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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篇“它山之石”就是莫亲的Endless Rain [贺·彰·生]了
当初看到的时候就佩服得要死啊~~~~~
某女就是不会写文章。。。。

p.s. 莫亲的嵌字功夫太厉害了
大家有兴趣的话就找找吧

话说,莫亲你到底还是女的啊。。。
文字居然这么细致(黑线 - -|| )

 

Endless Rain [贺·彰·生]

2005-11-02 00:00:00

进入梅雨季节,每天都被笼罩在阴湿的气氛中。好容易早上放了会儿晴,眨眼的功夫雨丝又飘落下来。

廉价的公寓,榻榻米已经破旧不堪,墙纸也剥落得差不多。幸好是周末,若在工作日,家里都没有人能帮我收衣服。

22岁生日那天,中邪了一样从家里搬出来,不能说因为厌倦了家里的氛围,什么想从父母身边逃开更是无从谈起。

只是想远离。

我以为走出那个家一切都能自己主宰,但是脱离了依赖已达22年的家庭,滋味就是这样。什么孤独啊寂寞啊空虚啊,全然无法形容我的状态因为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那么,缺了点什么呢?

啊……不能再多想了,明天还有明天的事情,公司职员的培训明天就要开始了呢。

1.

隔壁好像来了新的房客。

傍晚的雨点敲击着阳台的金属栏杆,听觉敏锐的我打着盹还是能听见那声响。房间的地板微微的振动起来。地震!?我警觉地跳起来冲向阳台,住在二楼即使跳下去也不会死——每次有小地震时我都这么想。但事实上我却看到一辆中型的货车正不紧不慢的熄火。车上下来几个工人,穿格子衬衫的男人仰起头指点着我这个方向,随后工人们便开始行动。不多时,薄薄的墙壁开始了振动。果然是搬来隔壁了呀。

这公寓年代很早了,原本以为除了我这种没有固定工作的人以外不会再有谁这么傻,那个男人穿着虽然简单,可嗅觉灵敏的我很快就发现了他那nike的T恤和运动鞋。世界上毕竟什么样的人都有啊。

拉面屋的打工从早上5点开始,4点半过一点,我睡眼惺忪的拎着分好类的垃圾锁门。路过2号房间时瞟了一眼名牌,意外地发现竟然是空白的。大约还没来得及放吧,这样想着我走下楼。

清晨的空气非常清新,我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带着潮湿味道的空气,吐气时看到了似曾相识的格子衬衫。哎?

他在做着有点奇怪的发声练习,听上去并不是歌唱家会练习的那种。声音的变化很丰富,听得出来他的素质是一流的水准。

只是……我愣在原地的样子不知何时被他发现了,立刻他沉下了脸快步从我身边走过。他的头发散发着青草上露水的味道,但他的表情却也像露水一样是冰凉的。

真是怪人。我扬手看表,啊!打工要迟到了!

 

“枫啊,这是香,今天第一天上班,”老板很和蔼的向我介绍了新来的员工,“绮罗回老家去了,今后由她来代替。”

中午生意最好,午休于是也是两人轮流,直到下午2点左右才能稍微清闲一点。香从包包里翻出discman听起来,一脸幸福的表情。

“音乐么?”我问。

“不是,”她摇摇头,随即摘下一只耳机递给我,“是drama CD,枫要不要听听看?”

那么便听听吧。是一段平和的男声,飘忽的,带有欣喜和愉悦,又有着不安和恭敬。尽管在美术大学念书,我一向觉得自己的形象思维很弱,但是这个声音却毫不费力使我在脑中勾勒出一个青涩少年的形象。

看我一脸茫然,香撅起了嘴:“枫不喜欢么?”不等我辩解,她继续说:“阿香可是最最喜欢他的呢!石田彰万岁!”

石田彰?我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却引来阿香那带有“连石田彰都不知道,真差劲!”的表情。

说实话我真的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名字,但是不知为何却总觉得那声音很熟悉。

 

“ただいま……”只要是日本人,大约都改不了这个习惯吧。虽然是空无一人的房间,还是要对着空气喊出这句话。

好累!拉面屋虽然小,可工作那么长时间总还是辛苦。大学四年级了,大家都开始找工作,我手头的毕业设计还在酝酿中,找工作便也没了那心思。我打开电脑,想好的设计方案每天看都会有新的毛病,这样不断推翻重来的日子要过到几时呢?

“真少见呢你这种人!”一个已经在广告公司工作的同学曾经说,“工作难道不是最重要的么?毕业设计这种东西随便一点就行了啦,学校一定会让你毕业的!”

可是……与其说我想把毕业设计做得出色一点,不如说我根本就不想去工作。好像根本就无法适应这个社会的感觉,啊……万事开头难,尽管很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实施的时候又是另一种状况了吧。

“你就逃避吧!”同学的话又浮现在耳旁,“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在痛苦的生存着的,你以为就你在烦恼么?不要总是摆出那种严肃的表情让大家都知道你不高兴,你呀好歹要成熟起来了吧!”

严肃的表情?很意外的,我想到了隔壁的邻居。早上所见的那张脸能不能称得上严肃呢?大约看到了他不愿展现在人前的一面惹得对方生气了吧。

吃过晚饭我抱着“对新来的邻居应该关照一声”(实际上是表达歉意)的心理敲了敲2号房间的门,没有应答。

 

晚上的天空红通通的,梅雨据说就要来了。


===============================

啊……白纸被我揉成一团飞向了垃圾桶。公司说培训以前要先做一份自我鉴定的设计,任意形式,只要能明确的表达出你对未来的构想。

未来?我拥有那东西么?

一度我以为自己正处于绝望的深渊,可实际好像并不是这样。每天在公司里还是和同事们友好的相处,说说笑话,交换着有点猥琐的信息,而有活儿干的时候就拼尽全力忘掉一切,任务顺利完成课长给与表扬时畅快无比的和大家去居酒屋喝两杯,席间大吵大闹也无妨反正开心。这样的生活真的不能算无聊吧至少我还笑得出来。

但这果真就是我想要的生活么?有很多人,他们虽然笑着,可内心的世界却隐藏得好好的哪怕那里有可能一片黑暗,呈现在你眼前的还是那么鲜红而有生命力。

或许我只要过好我的每一天生活,一直这样下去,不要过问太多,也就能释怀了吧。

2.

阿香几乎每天都会在空闲时间听discman,内容不用说肯定都是石田彰的drama。

“真的这么好听么?”我表示出疑问。这次她没有投来鄙夷的眼光,反倒大方的拿出张CD:“喏,这张借你听!”

回家路上突然接到导师的电话,果然我的速度太慢了,面对他的询问我实在不好意思说还没有完成初稿这种话。

“枫,我知道一个人生活比较艰苦,但毕业设计总还是要好好对待的啊。”我无地自容,回到家便一刻不停地干起来。等到眼睛实在支撑不住时,显示器右下角的时间已经亮成了11点。

晚饭都忘记了呢。我摸摸瘪了的胃,决定去便利店转一圈。夜间的便利店没什么人,想着今天换换口味吧我晃到了微波炉速食食品的货架,呀~出了新味道的咖喱饭呢!我伸手去拿,却发现同一时间另一只手也搭上了那个饭盒。又是那格子衬衫。哎?

“是邻居先生啊!”我叫出了声,对方显然也吃了一惊,迅速撤回手的他尴尬的拿了旁边的一种。

“啊,您请吧,您先拿的。”我把饭盒递过去。

“不不不,我拿这种就好。”他逃也似的拿着饭盒冲向了收银处,我于是也跟上去。

“都说了不用了啦!”邻居先生虽然笑着,口吻却有点愠。走出便利店我执意要和他交换饭盒,大约有时候我这种坚持是很让人受不了吧。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并一再的致歉。

“哪里的话……”我不好意思起来,“前几天打扰您的早间练习了,应该我道歉才对。”

他的表情由迷惑瞬间转为理解,随即笑了起来:“啊,那件事啊,是我不好意思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反应可能大了点,您没有道歉的必要啊。”

原来是这样,我总算放了心。不和任何人积累矛盾是我的人生准则之一,为了这个让我做多么不符合性格的事情都愿意。

回到公寓,各自掏出钥匙开门。我想到了什么似的问他:“邻居先生,请问您贵姓呢?不能总是叫您‘邻居先生’啊。”

“哦,我姓石田。”他温和地一笑,“从今以后请多多关照。”

 

第二天不用去打工,很快吃完咖喱饭便继续开始做毕业设计。心急火燎的结果当然是——电脑死机……时钟指向了2点半,我一头倒在榻榻米上,随意的抓过书包当枕头。好硬!包里有明显的棱角,啊,是那张石田彰的CD吧。早就忘了呢。

《Endless Rain》?

从便利店回来的时候,已经开始落雨了,总是这样,要是干脆倾盆大雨也就算了,老天非要把一盆的份用眼药水瓶子滴下来。也好,伴着雨声听这endless rain也不赖啊。

一阵急促的雨,由远及近的传来了脚步声。

——贵臣,对不起……

——笨蛋,我……

小调的旋律转瞬即逝,“endless rain,在我的胸口入睡”平静的响起。而下一刻,我迅速失去了知觉,大约我真的是太累了,在这个于雨中飘摇,总是给我不安定感的小房间里,如此温柔的声音无疑是最好的催眠剂。

 

醒来已是上午10点,discman在好几个轮回后也已耗尽了动力,雨停了,出现了难得的阳光。有必要好好整理一番呢!我利索的洗漱好,晒毯子、擦地、洗衣服……最后,趁着倒垃圾再去一次便利店吧。

走出门,面前再次出现了那格子衬衫。“石田先生,早啊!”

“啊您早!”他也礼貌的向我欠了欠身。石田先生的声音突然让我有种亲切感,虽然他很快就进了自己房间,我却还是呆站在原地。

亲切。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很陌生。除了父母,其他人即使看上去再容易接近,对我再关照,我都不会对他用上“亲切”这个字眼。只有在面对双亲的时候才可能流露出自己真实一面的我,本身也不是个亲切的人。对待对方总是有所保留,笑也不是舒畅的笑,更别提在人前流泪。或许因为虚伪的原本就是我这方,所以我也没有资格去评说人家吧。

但是石田先生却没有给我这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尽管他仿佛也只是礼貌性的在和人招呼,声音里却有着另一种东西。我好像能嗅到与我相似的某种味道。

扔完垃圾回来,在公寓门口又见到了他。“石田先生去上班么?”我微笑,尽量使自己看上去不那么虚假。

“啊,是啊。”他点点头,“那么,再见。”

待他走出很远,脑子里突然闪现出了一个想法,于是飞奔上楼开门进屋打开电脑,从discman里拿出CD放进光驱。

舒服的声音从音箱里流淌出来,石田彰!我努力回想石田先生的只字片语,越想越觉得:

邻居这位石田先生分明就是石田彰嘛!



===============================

想了一上午,垃圾桶都被我扔满了,真是个让人感到头疼的命题。以往公司里那么多客户刁钻的要求都挺过来了,为什么这个反而难住了我呢?不就是未来么?构想一个个人飞行器漫天穿梭、人类向太阳系其它行星迁移、只要吃一顿饭就能饱上一星期的科幻世界难道还不容易么?

打消这种幼稚的主意,我起身去便利店,在还没发明那种食物以前,还是要隔三差五的去便利店报到才行。

拐过街角,惊人的发现那便利店消失了!真的是消失了!昨天还在的呢!不知为了什么想来也是巧立名目的市政建设,总之我的午饭没了。

那么便去稍微远一点的咖啡屋吧。我记得那里有5个很可爱的店员,蛋糕师傅虽然感觉很神秘,可作品确实很美味。

沿着街慢慢的走,听见一些欧巴桑的闲聊,说什么这一片好像就要整体拆除了什么的,这种已经有了几十年历史的老房子会给市容造成影响,政府已经在哪里哪里统一建设了住宅,等等等等。尽管我对这里也没有太大的留恋,可是换一个环境,又要去适应不同的生活实在是再麻烦不过了。

未来就是这样的吧?总有些事情是要搁下来的,总有些事情是会变的不一样的。我讨厌改变,因为无法控制自己,如果这一刻我喜欢着的东西到了下一刻就被我遗忘,这种感觉会有多痛苦!如果这是必然会发生的,那么这种无奈几乎会要了我的命啊。

好不容易走到了那个咖啡屋,却没有见到熟悉的面孔。据说打工的大学生们都找到了工作所以就不干了,而蛋糕师傅被派到了总店虽然每天还是会有他的作品送来,却已没了刚刚出炉的那份新鲜。怅怅的喝完咖啡吃过甜点,我踱出店子。口中回味的只有带着苦的咖啡香。

3.

我开始听石田彰的drama CD,带有着近乎疯狂的劲头。他的声音所带来的不同角色一个个在脑子里活动起来,坚强的,柔弱的,善良的,阴险的,阳光的,神秘的……阿香对于她能发展出一个石田彰的fan颇自鸣得意,但我却并不想和她多说关于石田彰的话题。独占欲么?大约喜欢一个人就总想独占他吧。可独占了又能怎样?他终究不可能属于我。相比之下,还是邻居的石田先生比较有那个可能吧。

石田先生的工作时间很不固定,几乎在一天的任何时候都可能看到他出门,或者回家。莫非石田先生真的就是石田彰?

“石田先生回来啦!”听到隔壁有轻微的响动,我按响了2号房间的门铃。今天我回到家便开始炮制咖喱饭。石田先生好像很喜欢咖喱饭的样子,好几次都在便利店看到他在买咖喱调料。“我做多了,想拿一份给您尝尝。”

“啊!这怎么好意思!”他一下子红了脸,“我吃过晚饭了呢。”

是么……我有点怏怏,此时却听到他的腹部传来尖锐的叫声。哎?您果真吃过晚饭了?

“这个……”他的脸更红了,“总之……”

“总之我们一起吃吧。”我还真是自说自话,端了两盘咖喱饭进去,又拿来了杯子和果汁。

“我……我开动啦。”他低着头双手合十,头发在日光灯下泛出漂亮的光泽。这里几乎不像一个男人的房间,我一边吃一边打量四周,东西都整理得很干净,家具不多,风格简约。看来不是什么上班族,但是没有电脑之类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是做IT或者设计师。

“石田先生,”我塞下一口饭,“有没有人说您的声音很像石田彰?”

“有啊,”他的回答倒是从容不迫,“很多人都这样说。”他这样的语调让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默默地吃饭。

“不过,人们不是说,”他笑了笑,“这个世界上总会找到另两个和你一模一样的人嘛!”

“话是这么说啦……”那一刻我竟然有点庆幸石田先生不是石田彰,那个好像活在虚幻世界中的人如果真真切切的站在自己面前,我无法保证自己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说起来,枫现在还是大学生吧?”他突然反问,让我有点措手不及。

“嗯,四年级快毕业了。”毕业,这个字眼很沉重。要踏上社会仿佛就意味着要变得虚伪,但在那之前,其实我已经在虚伪着了吧。“石田先生应该早就工作了吧?”他的脸乍一看上去让人猜不透年龄,我小心翼翼的试探。

“啊,都工作十多年了呢!”面对我“哎~~~~~~~?”的反应,他开怀的笑起来。那种亲切的感觉又一次油然而生。

“那么工作的开心吗?”问出这句话我就有点后悔,想到同学的言论“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是在痛苦的生存着的”,就觉得或许工作了那么多年的石田先生应该更深刻的体会着这一点吧。

“开心倒谈不上吧。”果然!“虽然有令人感到开心的事情,也能很容易就笑出来,可我不认为这就是真的开心啊。”

“那么……”我有点急切,这让我自己都有点没料到,“什么才是真的开心呢?”

“这个么……”他放下调羹,低垂着眼睛很认真地思考,“很难回答呢。如果要去刻意的寻找恐怕会很失望,因为人的欲望每时每刻都是不一样的,满足了此时,下一时刻又怎么办呢?”

“所以还是保持平和的心境,不要有太大的情绪起伏比较好,您是这个意思?”我整理了一下思绪。房间的气氛有点僵冷。

“或许吧。”他继续开始吃,“话说回来,枫你的手艺真不错呢!”

“是吗?”我笑,“能得到石田先生的称赞我很开心啊!”

吃完将近八点,回到自己家我好像有点无心工作。虽然有时候觉得石田先生有点冷漠,但今天的微笑却真的很温暖。不过,他仿佛也在掩饰着什么,这就是所谓社会人的习性么?表面上很和善,说不定人家其实连话都不想跟你说呢。想到可能石田先生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在面对我,背脊就一阵凉意。那么我今天这样冒失的进人家屋里说起来也够失礼了吧?

算了算了,我猛力摇晃自己的脑袋,毕业设计毕业设计,没有比这个更重要的了。虽然事实上工作更加重要,我却自动忽略掉了它。害怕与人交流,过度自我保护,我承认《新世界福音战士》对我的一生产生了严重的影响。


===============================

天突然垮了脸,从咖啡屋出来没走几步,雨就大得我不能不躲到百货店里。

店里有职棒的队服展示区,直到现在我还不清楚棒球的规则,但我很容易被棒球选手挥洒汗水满场狂奔的情景感动。突然想起来前不久还有球队拜托我们公司做平面广告,球队的明星仙道长得非常漂亮,只是性格太清高,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严肃表情。说到表情严肃,又总会想起过去的自己。没有人能真正让我信任,与其做出很热络的样子勉强接受别人最终落得自己受伤的结局,不如先把对方推得远远的。

或许仙道也是在自我保护,他只是不懂得怎样与人相处,或者说不屑于跟我们这种人相处吧。

但是,难道我就懂得怎样与人相处了么?我到底期待身边都是什么样的人呢?

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最初的东西,可那究竟是什么却始终一片模糊。

看看表,距离我出门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再不回去恐怕就完不成任务,便买了把伞走出了百货店。

4.

经过雨水洗刷的地面映出我匆匆的脚步。今天去学校给老师看过了初稿,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现在便进一步完善吧!

路过一条小巷时,眼睛瞥见垃圾堆旁的人影。流浪汉么?这里附近有很多乞丐,公园里有他们的长期据点,不过这个人身材如此颀长,会是流浪汉长得出来的身高么?看上去好像被谁打过的样子,算了,不管我的事啊。

近几天都没有见到石田先生,大约工作很忙吧。家里关于石田彰的收藏已经有了一定规模,但我始终没有在石田先生面前提到过这件事。下意识总报有“石田先生说不定不知道石田彰究竟有多有名”或者“在一个人面前喋喋不休的说另一个人会很失礼”之类的想法。

而我也一直没有询问石田先生的名字,万一他真的叫“彰”怎么办?我真的不知道如果假设成立的那一瞬间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到底是怎么了呢?这两个叫石田的人,竟然占去了我生活的那么大一部分……么?

 

“枫啊,”下午空闲下来的时候阿香兴高采烈的拉着我说,“石田彰有新的广播节目要开始了呢!”

“哦。”我对她的态度好像一直是这样不冷不热,虽然她让我认识了石田彰我的确很感谢她,可这种小鸟依人的女生我还是怎么都喜欢不起来。

“这次节目是专门播读诗歌的呢。呀~~~好浪漫哦!”阿香满脸的幸福,“我要去投稿呀!自己的诗歌从偶像的嘴里念出来感觉肯定非同寻常呢!”

节目是下午5点开始,我准时打开收音机调到623千赫。温暖的声音充满了整个房间。这个潮湿的蜗居仿佛也被他的话语蒸干了水份,躺在榻榻米上的我很快就睡着了。

 

打工回来路上遇到公寓的管理员大婶,她神秘兮兮的小声跟我说,好像有居民把不得了的人带回了公寓。谣言一向传得很快,晚上我送咖喱饭给石田先生时他也跟我提到了这件事。

“这一带据说治安不太好。”他说,“不是因为工作的地方离这里近,或许我也不会住在这里。”

“啊……那么这样的话我也不会遇见石田先生了呢。”说实话听到他这么讲我的心里真的很失落。

“说得也是。那样的话我也不会吃到枫这么美味的咖喱饭了呢。”他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亲切,而我微妙的感到这与最初见到的已经有了很大不同。

之后我们沉默的吃各自盘子里的饭。最后还是他开口:“枫开始找工作了么?”

“还没呢……”别提这个了,“工作不好找,毕业设计也还没完工。”

“对这个社会感到恐惧吗?”我猛地抬起头,石田先生的表情很安定,眼神却是透出笑意的。

“我呀,”他接着说,“虽然比你年长,但也没什么资格把自己说成前辈,毕竟时代不一样。

“工作了这么多年,愉快的不愉快的都经历了不少,勉勉强强还算喜欢现在的工作吧。有时候的确是要做违背意愿的事,可我自我感觉还是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中的。

“因为自己看到了太多世界的阴暗与肮脏,所以即使别人很高兴我也无法真心的作出附和……每次到了圣诞节,无论打开电视还是走在街上,都会听见圣诞歌曲,周围的人都说着圣诞圣诞什么的,有那么值得高兴吗?

“所以便告诉自己,说假话什么的纵然有其道理,可自己的心还是最重要的。”

我听得有点傻了,印象中石田先生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他腼腆地笑起来,连连说不好意思把气氛搞得这么紧张,还说要把前几次咖喱饭的份都用一次大餐补回来什么的。

 

石田先生一直给我兄长的感觉,温厚的,能给人以安全感和力量感,那种安全和力量或许只能保护我一个人,但已经足够了。而同时,他的话语中又透出一种纤细,让人忍不住要去窥探他的内心,想知道他被什么东西烦恼着,只是,基本上他是不会被这样轻易了解的人。

报纸上说已经入梅了,在这个即将持续几周的季节里,情绪或许也会跟着低落吧。



===============================

既然都出来了,顺便去以前打工的拉面屋拜访一下老板吧。随着清脆的“欢迎光临”,我收起伞走进店里。

“枫啊,真是稀客!”老板显然还记得我尽管已经有很长一段日子没去了,“好久不见了,要不要来一碗?”

“那么便来一碗吧!”说真的,那些甜点和咖啡真的只能作为下午茶。

“我还记得你的口味呢!咖喱的,不放大蒜,是吧?”老板的记性真不是盖的。

店还是那个店,暖融融的气氛驱走了身体里的寒气,这个我曾经工作了将近一年的地方,一点也没有变。待面端上来,我喝了口汤,呀~~味道也还是那么好!

“唉,”老板突然叹了口气,“你来得也真巧,下个礼拜我们这里就要拆了呢。”

哎?我停下吃面的动作,旧区改造难道这么快就要开始了么?

“总有一天,大家会忘了这里有个五十岚拉面屋,我干到这把年纪也不能不退休啦,唉……”老板的表情很忧郁。

我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人总是会被别人忘记的,也总是会忘记别人的,有什么事情能够永恒呢?我已经不会像那个时候一样,血气方刚的喊出“我会支持你一辈子!”这种话了,所谓无奈指的就是这样的心情吧。一遍一遍的跟自己说“要记得他要记得他”,而在未来能残留下来的终究还是这样一个抽象的概念而已,为什么要记得他?为什么?到那个时候,自己还禁得起这样的追问么?

5.

]临近毕业,大家都商量着到哪里去旅行,两天能打个来回的地方最终确定在爱知的某个地方,说某个地方是因为压根儿就没目的地,女孩子们说想去寻找当年拍《东京爱情故事》的学校等等……

“旅行啊?”前一天晚上在公寓楼道里遇见石田先生,他笑说虽然他是爱知人,可对那里的旅游景点没什么概念。

“要不石田先生和我们一起去吧?”我提议,反正周末也没工作。

“我……另外有安排了呢。”他面露难色。

那么便算了。“我会带土产回来哦~石田先生等着吧!”或许是大学里最后一次的疯狂,我对旅行充满了期待。

 

关于旅行,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果然还是不适合集体活动……在那里逛街的唯一动力是买土产带回去,除了石田先生,还有拉面屋老板、阿香、导师,嗯!

一上楼还没来得及回家放行李,我就迫不及待的去按2号房间的门铃,还没回来么?门边的名牌上空空如也。说实话我已经不太记得那里是否放过所谓名牌的东西了,可是从那里灰尘堆积的程度来看,似乎从来就没有放过名牌的样子。

难道这是什么不好的预兆么?他或许从来没有放过,可是为什么我今天想到去注意这个细节呢?

开门进到自己家,玄关的地板上躺着个信封。

给 枫:

不辞而别,很抱歉,工作地点换了,临时决定搬家。

谢谢一直以来你的咖喱饭。我没有忘记那顿许诺过的大餐哦,联系方式写在最下面了。

再一次谢谢你。

石田 Akira上

 

我不想去追究这个Akira是否就是那个“彰”,我只知道,石田先生离开了,很可能再也见不到了。去找他?太麻烦了吧?一旦一个人从身边远离,就很难再拉近了。

我也有我的事情要做啊,毕业设计,找工作,打工,明天还要去学校找导师把土产送过去。

土产……取出仔细包装好的点心,我突然红了眼睛。

我喜欢石田先生么?这是个问题。

没有开灯,我蜷缩在潮湿的几乎能挤出水来的毯子里,任耳机里的雨声和窗外的雨声席卷自己。

 

彰,彰,彰,彰。彰。彰,彰。彰,彰,彰……


===============================

“……枫?你没事吧?枫?”听到老板的话,我抬起头,只觉得眼睛刺痛。老板端上一碟热毛巾,抚了抚我的头。

付过钱走出店,这变态的天又不下雨了。一路走一路想那个培训的命题,我对未来的期望究竟是什么呢?

石田先生搬走以后,我并没有按照那个方式联系他,之前没有给过他我的信息,所以他主动联系我的可能性也小得可怜。这个人在我的生活里就存活了短暂的一个梅雨季。

有时想想,人和人之间不就是这样简单么?不要过问太多,在一起的时候就享受这个过程,分开了就相互祝福。难道不是?

所幸的是,与石田先生在一起的日子从来就没发生什么不愉快。而这是否叫做喜欢,我不敢说。

石田彰的作品还是在不断推出,下午5点还是偶尔能在623千赫听到他的节目,那个快活而又流露出寂寞的声音开始回荡的时候,脑中就出现了石田先生低头沉思的样子,眼波流转之间不经意的撩起滑到睫毛上的刘海。

孤独如我,在生命里找到这样一个能时不时浮现在脑海里的人物,足矣。

是的,很好,就这样,很好。

 

“枫啊?我阿香啊!好久都没你消息了,最近怎么样?我去看了遥祭啦,石田彰也参加了呢!感动死我了!要知道他很少出席这样的活动呀!告白的时候那个眼神,哦哦哦哦我大脑瞬间空白了呀!!!”

空白?

我看看桌上的白纸。为什么一定要在上面留下印记呢?未来难道不应该保持其本有的未知和神秘么?

就像22岁的那个梅雨季,遇见石田先生。

“喂喂!枫?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

 

天气预报刚说即将出梅,雨点就落了下来,我起身去关窗。

就要过去了。是的。但这一切又好像永远不会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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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石,我不敢说我会永远喜欢你,请原谅这样的我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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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5/0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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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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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 石头。 石头。。。
自己紹介:
I have found the paradox that if I love until it hurts, then there is no hurt, but only more love.

所以,我爱石成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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